宝塔诗茶(白居易的茶诗)
中国的茶文化兴起于唐而大盛于宋,茶文化借其清雅的特质成为文人雅士崇尚田园山水、恬然淡泊的生活情趣的寄情之物。中国历代诗词人皆有描写茶的佳作,简称为“茶诗”,诗与茶结缘,茶助诗情,诗添茶趣。
(资料图)
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,作为中国诗词文化和茶文化相结合的产物,茶诗诵茶事清雅,记生活闲适,悟处世哲理,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民族性格,增强民族凝聚力,推动中国茶文化“走出去”。
《一字至七字诗·茶》
(唐)元稹
茶
香叶,嫩芽,
慕诗客,爱僧家。
碾雕白玉,罗织红纱。
铫煎黄蕊色,碗转曲尘花。
夜后邀陪明月,晨前命对朝霞。
洗尽古今人不倦,将至醉后岂堪夸。
一字至七字诗,俗称宝塔诗。元稹的这首宝塔诗,先后表达了三层意思:一是从茶的本性说道了人们对茶的喜爱;二是从茶的煎煮说到了人们的饮茶习俗;三是就茶的功用说到了茶能提神醒酒。
元稹以宝塔的形式来排列诗歌,不仅形式特别,而且读起来朗朗上口,同时也描绘了茶的形态、功用和人们对它的喜爱之情。
《饮茶歌诮崔石使君》
(唐)皎然
越人遗我剡溪茗,采得金芽爨金鼎。
素瓷雪色缥沫香,何似诸仙琼蕊浆。
一饮涤昏寐,情思朗爽满天地。
再饮清我神,忽如飞雨洒轻尘。
三饮便得道,何须苦心破烦恼。
此物清高世莫知,世人饮酒多自欺。
愁看毕卓瓮间夜,笑向陶潜篱下时。
崔侯啜之意不已,狂歌一曲惊人耳。
孰知茶道全尔真,唯有丹丘得如此。
“遗”同“为”音:表赠送的意思;“剡”同“善”音:“剡溪”,水名,位于浙江东部;“爨”同“窜”音:此处当烧、煮茶之意。
僧皎然首标“茶道”,使茶道一开始就蒙上了浓厚的宗教色彩,是中唐以湖州为中心的茶文化圈内任何僧侣、文人所不可匹敌的。
文人饮茶有很多讲究,讲究环境之雅,茶伴之雅,还讲究饮茶的高雅闲适的情趣,借茶的淡、洁、清、雅来抒发自身对平淡自然心境的向往之情。
宋人饮茶重视自然之趣,多在花间月下、幽台竹边。北宋晏殊《煮茶》一诗即云:“未向人间杀风景,更持醪醑醉花前。”南宋方岳《赵龙学寄阳羡茶为汲蜀井对琼花烹之》诗亦言:“三印谁分阳羡茶,自煎蜀井瀹琼花。”邹浩《同长卿梅下饮茶》一诗则进一步赞颂了对花饮茶的高蹈脱俗之趣,诗云:“不置一杯酒,惟煎两碗茶。须知高意别,用此对梅花。”梅品高洁,为诗人所钟爱,茶性亦洁而清,诗人不以酒而以茶对梅,高情雅趣不言而喻。《寒夜》也表达了同样的高标雅韵,诗云:“寒夜客来茶当酒,竹炉汤沸火初红。寻常一样窗前月,才有梅花便不同。”在雅致的情调外营造了白居易“红泥小火炉”的温馨意境,而以茶代酒,更有一番风味。
《望江南·超然台作》
(宋)苏轼
春未老,风细柳斜斜。
试上超然台上看,
半壕春水一城花。
烟雨暗千家。
寒食后,酒醒却咨嗟。
休对故人思故国,
且将新火试新茶。
诗酒趁年华。
词的上片写登台时所见暮春时节的郊外景色。下片写情,乃触景生情,与上片所写之景,关系紧密。
这首词上片写景,下片抒情,是典型的借景抒情。上片之景,有“以乐景衬哀情”的成分,寄寓作者对有家难回、有志难酬的无奈与怅惘。
更重要的是,整首词表达思乡的感情,作者以茶聊以慰藉尤其突出。